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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小红都惊呆了，瞪大眼睛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小鱼哥他自己有户口的，他爸妈还给他留了钱呢，你们想跟他要什么？」

    余四婶冷着脸说道：「什么小鱼哥，这才是你哥，那就是个骗子！」

    卞长江连忙在一边安抚道：「妈，别说了，他喜欢那个名字给他就是了。我现在叫卞长江，你要是不喜欢我姓卞，明儿我就去派出所改回来，连小伟的一起改。」

    小伟捧着罐头瓶从屋里伸出头：「要改你自己改，我就要姓卞，我爷爷就姓卞！」

    除了余小红，其他人都沉着脸，就连余四婶也不惯着这个大孙子了。

    「什么爷爷，他人都死了，还要霸着我余家的儿孙？长江，明天妈陪你去公社，把姓改回来。」

    小伟嘴里还含着半块橘子，听到余四婶的话，立刻哇哇大哭大哭起来。余小红怕他呛到，连忙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哄着他先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余老四皱着眉，催余四婶：「小红坐了一天的车，才刚到家几分钟，你让她歇会儿吧。这些事等吃了中饭再说。」

    余四婶白了他一眼：「坐车有什么好累的，不就是躺着睡一觉？小红，你跟妈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她对卞长江招招手，把他和余小红都带进了东边的卧房。

    这间屋原先是留给余小鱼一家住的，里面放着一大一小两张床，现在却只留下了一张，还有些林爱华和孩子的东西也都不见了。床上放着几件衣服，也不是余小鱼的。

    余小红皱眉，问道：「妈，我哥和嫂子的东西呢？」

    余四婶冷脸：「这才是你亲哥。那人的东西我都收拾了，能用的留给长江和小伟，不能用的我都扔了。」

    余小红看着眼前完全失去余小鱼痕迹的卧房，心里一股气直往上冲。她艰难地压下怒气，冷声问道：「叫我回来什么事？」

    余四婶伸出手指戳了下她的额头，骂道：「你哥回家这么大的事，你不该回来吗？你看看你，出去几年，是不是连亲妈都不打算认了！」

    余小红闪开身子，依旧冷声追问：「到底什么事？你不说的话，我明天一早就回京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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