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寒戚,对不起。”那面色苍白的女子回到幽宿,见着坐在亭子里的寒戚,低头说道,语气中毫无半点生气。 寒戚的脸在明灯的映照下,显得十分娇艳。 “无妨,六出你做的很好,在那种敌人比自己强大的时候没有恋战。”寒戚起身拍了拍六出的肩,轻声说道。 六出很奇怪,为什么寒戚会知道她遇到了一个灵力在她之上的人? 寒戚看了看她疑惑的脸,勾起唇角笑了。 “当时我也在场,那个人的灵力……不光是你,连我可能也打不过他。”寒戚走向亭外的湖泊旁,望向湖心的漩涡。 那漩涡被明灯照的闪闪发光。 悠悠一抹残阳,照过知忆阁内的一片方穹,逆槐花迎风招展。 “他是她吗?”温言走出医居,看着荀良的身影问道,他第一次如此平静,没有气急败坏的跳起来。 荀良转过身,看着温言,笑了,笑容干净的像个孩子般:“是。” 温言也笑了,第一次是发自内心的欢乐,也是为荀良而感到开心。 “你找了他那么久,也算是功夫没有白费。”温言走到石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给荀良倒了一杯,“不过……他的毒,并不能完全解除,以后可能还会有突发症状。” 荀良眯起了眼睛:“会有什么症状?” “我也不知道,只有症状发生后才知道,”温言喝了口茶,“六出的冰玄毒,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 语毕,院子内静悄悄的,静的只听得见风吹过树枝的声音。 “她醒了之后你怎么和她解释?”温言又开口。 根据他向荀良了解的情况,白桃李那两位朋友早已死在了六出手下以及那洛泠城的易安楼内被已经被毁坏,不用说,她的祖父可能也已经被人害死,或者即将被人所暗杀,他很是担心等白故筠醒后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不过眼下看荀良的表现,他似乎并不担心。 “不解释,越解释他可能越受不了,”荀良抬起头,“老头,接下来我们可能要么有危险,要么就会接到约束人下的命令。” 他这一番话倒是让温言愣住了。 平平淡淡那么多年,终于又要有风雨来临了吗?不过他还是不太相信,几位约束人用了多少心血才将凌恒的安危平复下来,如今难道又想让凌恒陷入当年那种格局吗? 亲手救赎了整个凌恒,又要亲手将它毁掉? “你为什么那么确定?”温言端起茶杯,茶已经凉了。 他不希望再牵扯进入那种局势,那种感觉他不喜欢。 他怕自己又会失忆。 当年就是因为使用了太多灵力而导致自己失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其他的一概全忘,于是离开天宿,四处流浪,是荀良和当年的白故筠将他收留在了知忆阁,整日研究药材。 虽然这样的日子过得也不错,闲来无事喝喝茶与小酒,与两人谈天论地,但是他知道,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人还在找他,只不过自己已经忘了是谁。 “是桑扈告诉我的。”荀良开口说道。 温言沉默了,他第一次那么怕。 又是静悄悄的一片,天空划过一只鸟。 梦里的白桃李梦见一处逆槐花林。 第(2/3)页